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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“重庆姐弟坠亡”案件二审 嫌疑人张波、叶诚尘当庭翻供
  •   历时13个小时,高院4月6日上午9点30分许开庭审理的张波、叶诚尘故意上诉案(即重庆姐弟坠亡案)二审庭审在当晚10点30分结束。

      2020年11月2日,家住重庆南岸区锦江华府的张波将2岁的女儿雪雪(化名)、1岁儿子洋洋(化名)从15楼的家中摔下楼,致2名孩子死亡。南岸警方侦查发现,这起故意案的嫌疑人除张波外,还有其女友叶诚尘。

      五中院经一审审理认为,张波、叶诚尘突破底线、底线、法律底线,社会影响极其恶劣。且两人作案动机特别,主观恶性极深,作案手段特别,犯罪情节特别恶劣,后果和极其严重。叶诚尘与张波在共同犯罪中的地位、作用相当。

      据此,五中院2021年12月28日一审判决张波、叶诚尘死刑,终身。一审判决后,两被告人提出上诉。

      参加该案二审的旁听人员4月6日晚告诉澎湃新闻,二审庭审中,张波、叶诚尘当庭翻供。张波表示孩子坠楼系意外,不是他摔下去的。叶诚尘则表示,警方恢复的微信聊天记录中的两个小孩的共谋内容,只是两人冲动的商讨,并没有想去实施,并称自己有疾病。“对于他们的翻供及人的辩解,出庭检察官通过一组组、视频资料予以回应。”

      旁听人员表示,张波、叶诚尘及其人和出庭检察人员围绕案件事实、及法律适用等问题充分发表了意见。法庭认为该案庭审焦点有包括两被告人主问题、取证程序等共7个,其中有3个已当庭进行回复。

      重庆姐弟坠亡案一审宣判1年3个月后迎来二审,参加过一审、二审的旁听人员薛啸(化名)告诉澎湃新闻,他没想到,一审对的基本事实和无的张波二审时竟然翻供了,但叶诚尘的翻供是在意料之中。

      薛啸说,他能记得张波翻供的最重要的内容是他否认将两个孩子摔下楼,而是改称两个孩子意外坠楼。他的两个人也在法庭提供了相关的一些。但出庭检察官也通过出示对此进行反驳。

      澎湃新闻此前报道,五中院一审中,在对本案犯意的提起以及张波、叶诚尘共同两被害人的事实认定问题评判中。五中院审理认为,张波关于其抱住两个小孩双腿,将两个小孩同时从飘窗处扔下楼的供述,与飘窗窗台上有张波的赤足足印、飘窗下侧窗框边缘有雪雪的掌纹痕迹、坠楼现场有雪雪的血迹、二被害人系高坠身亡的《现场勘查》《鉴定书》等相互印证。

      “张波的人还表示,张波的前几次讯问都未作有罪供述,因为警方才作了有罪供述。”薛啸说,对于张波人的说法,公诉方当庭出示机关侦查阶段的同步录音予以驳斥。

      澎湃新闻掌握的显示,2020年11月2日案发后,办案在询问张波情况时,通过查看张波的手机,发现他在2020年10月23日晚上10时39分和10时42分,通过手机百度查阅“2娃同时摔到地上”的内容。

      2020年11月2日,2名幼童从重庆南岸区锦江华府4栋15楼坠下(红圈处),检方孩子父亲涉嫌故意。 澎湃新闻记者 谢寅 资料图

      同时,据张波陈述,他前后多次进入出事房间,看见孩子在窗边玩,却没有关闭窗户,也没有将孩子带离区域,且张波与其女友叶诚尘的微信聊天记录全部删除,不符合常理。机关怀疑该坠楼案件是一起刑事案件,先以张波涉嫌致人死亡案立案侦查。

      警方对张波、叶诚尘的手机提取、后,经技术部门恢复二人的聊天记录,发现二人为结婚扫清障碍产生处理掉两个小孩的想法,具有重大作案嫌疑。

      2020年11月10日,将张波、叶诚尘抓获后。次日,南岸对张波、叶诚尘故意案立案侦查。

      对于张波的辩解,薛啸说:“出庭检察官也当庭反问张波既然你没有孩子,那你为什么要删除聊天记录逃避侦查,为什么要给陈美霖写信并希望求得原谅,张波对此哑口无言。

      首先,对于张波、叶诚尘犯案的核心之一警方恢复的两人微信聊天记录。

      该案《检验报告》显示,机关经过对张波、叶诚尘的手机进行检验,从叶诚尘的手机中恢复与张波微信聊天记录17557条,起始时间为2020年5月28日11时21分至2020年11月2日18时15分,聊天记录叶诚尘以自己和家人不能接受张波有小孩的事实为由,多次催促张波两个小孩。

      叶诚尘表示,那些微信聊天记录是他们冲动下的商讨,并没想去实施。同时,她表示自己有病,这些聊天记录是她混乱的情况下所发。

      薛啸告诉澎湃新闻,对于叶诚尘及其人辩称的病一说,公诉机关出示一审阶段对她的病鉴定报告予以答辩并表示否认。此外,叶诚尘的家人在案发后也做了病鉴定报告,他们以此证明家族有病史。

      同时,叶诚尘的人表示,警方叶诚尘手机时程序存在问题。叶诚尘是在警方的下作的有罪供述。其人对警方提取的微信聊天记录真实性、完整性提出质疑。

      澎湃新闻注意到,一审时,叶诚尘也曾在庭审时表示,她是在所同人员的劝说下,为帮张波揽罪才作有罪供述。五中院一审查明,叶诚尘在2020年12月4日至24日期间,先后作过4次有罪供述,还亲笔书写了2份,对其与张波共谋两个孩子的事实予以供认,亦对她与张波的微信聊天内容进行了确认和解释,讯问的同步录音反映出其供述自然真实,没有受到任何,且其供述与张波的供述、微信聊天记录相互印证。法院认为该辩解不能成立,不予采信。

      薛啸说,整个庭审过程较为顺畅,但张波、叶诚尘的人当审时的一些说法,让坐在旁听席原本不该发言的陈美霖及其家人两次发声。

      让陈美霖第一次发声的,是叶诚尘的人在当庭向张波发问时,反复问张波“两个孩子案发时的年龄、身高,智力是否有问题”。薛啸说,旁听席的陈美霖忍无可忍后,大声对叶诚尘的律师说“你的娃儿智力才有问题”。

      另外一次,则是张波的人在对被害人家属表示歉意,提议以两个孩子的名义设立基金时,陈美霖及其母亲当即以“不需要”予以。

      “整个庭审过程中,张波、叶诚尘说的最多的是记不住了听律师意见两句话。”薛啸说,在被告人最后陈述阶段,翻供的张波还是向两个死去的孩子表示,也向陈美霖及其父母表示歉意,同时他也因自己无法给母亲养老尽孝表示对不起。他称自己立了遗嘱,如果真的被判死刑,他决定将自己的器官捐献。

      “叶诚尘在二审时并无表现。”薛啸说,叶诚尘整个庭审过程情绪都比较激动,在最后陈述时,她表示自己案发时不在现场,最多是,她有病,希望法院时能对她酌情考虑。

      薛啸说,整个庭审从早上9点半开始,除中午、下午吃饭外,中途休庭3次休息10分钟左右,直到晚上10点半才结束。庭审时间长的一个原因,在于张波、叶诚尘的人对和检察官多次解释的问题反复提问,审判长当庭也多次提醒人“注意节省时间,不要反复提出同一问题”。

      庭审时,法庭认为该案庭审焦点有包括两被告人主问题、取证程序等共7个,其中有3个焦点问题审判长当庭给与回复,另外4个焦点问题当庭也给与一一解答,辩方也可就这4个问题提交新的书面。

      薛啸说,出庭检察官庭审时发表的意见与一审的措辞几乎相当,主要认为机关的系依法取得,两个被告人的犯罪事据确实、充分,作案手段特别,犯罪情节特别恶劣,社会影响极其恶劣。

      高院4月6日晚庭审结束后发布消息称,2023年4月6日,高院依法公开审理了张波、叶诚尘故意上诉一案。二审庭审中,张波、叶诚尘及其人和出庭检察人员围绕案件事实、及法律适用等问题充分发表了意见,张波、叶诚尘进行了最后陈述。法庭宣布休庭,择期宣判。

      两个被害小孩的外公外婆此前接受澎湃新闻采访时表示,一家人备受痛苦一年多后,终于等来了二审开庭,他们希望二审能维持一审的死刑判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