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墨西哥州之行的一个主要目的,是游览印第安人的千年古村落。这个古村落位于圣塔菲的北面,在陶斯县境内,距州府约两小时车程。
关于印第安人的知识,我所知甚少。但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人被称为“红种人”的,那还是在解放初我读小学时。后来知道那个红种人就是印第安人。绘画和画报上的印第安人形象,留给我的印象很深刻。他们身披兽皮或艳丽的服饰,头戴插着长长的羽毛帽子(名为鹰羽冠)。男人手执狩猎的梭镖,十分威武。在去陶斯的车上,我的脑海里不时闪现的就是绘画上得来的印第安人形象,心想今天要亲眼目睹印第安人的英姿了,这使我兴奋不已。
置身于泥土房屋之间,有一种回到远古时代的感觉,时间的跨度何止千年。另一个感觉就是,州府圣塔菲街道的房屋,似乎是从这里走出去的。让我们来对比一下圣塔菲的房屋和印第安人泥土房。
很明显,圣塔菲的土房子,都是从印第安人泥土房脱胎而来。难道印第安式的房子有何种优势,被现代美国人广泛采纳?先说建造成本,纯粹的泥土墙(印第安人用的是泥土掺和草茎而成),成本可能要低,但城市里的仿制泥墙,用的不是泥土,而是砖墙外面涂的是水泥,其成本只高不会低。另外,我们发现印第安人的房屋均是平顶,不是拱顶。这是因为过去印第安人不懂得拱顶技术。
分析到此,有一个历史背景应该一提。新墨西哥州,在历史上,原住民印第安人,在这片土地上,已经繁衍了数千年。自从西班牙殖民者入侵以来,虽然带来了欧洲文化,在人口的比例上,西班牙裔等白人逐渐大大超过了原住民印第安人,但原住民印第安人的传统仍然有着很强的影响力。它的影响力,不是表现在印第安人住房上,而是这个民族的优良传统给予社会的影响。印第安民族有一种特有的,他们正直、朴实、刚毅、勇敢、感情丰富、温柔、谦和、说话算数、忠厚老实、大方。有人甚至说他们是世界上水平最的民族。
这样的民族是令人尊敬、爱戴的。然而,在美国资本主义发展初期的历史上,印第安人曾经遭受过极不的对待,甚至和。直至今天,他们虽然有印第安人保留区的,但仍然属于。恻隐人皆有之,美国对印第安人的好感、同情是不言而喻的。我认为在圣塔菲建造印第安式的房子,是倾向性的表现。也可以看作印第安人在美国心目中的崇高地位。美国是私有制,建造什么样的房屋都是个人的事,是自发的。它不同于公有制国家,国家一声令下,要盖什么样的房屋,由说了算。
千年古村落并不是所有房屋都是千年前的原貌,这些房子在漫长的历史中,为了适应生活、的需要,房屋的结构、功能有了很多变化。现举一例。
除了泥墙、泥屋顶,印第安式房屋的另一个看点大概就是这个木头梯子了。一千多年前,印第安人的很,为了安全起见,房屋不开门窗(或有,也是一个很小的洞而已),屋子的入口开在屋顶,进出屋就靠这架木头梯子。人上到屋顶后随手将梯子撤上屋顶。知道了它的历史,你就明白现在印第安人的住屋都开了门窗,那是与时俱进的结果。如此说来现在这梯子岂非多余?不,仍有大用。泥墙、泥顶房,很不耐雨水的冲刷,所以需要经常对房屋进行、修补。我们参观时就见一户人家的屋顶上有两个人正在忙活修补房子。
你们发现没?印第安人的梯子,两个梯帮不一般长短。那长出一大截的梯帮,是用作登上屋顶后的扶手。这个设计非常巧妙。
除了几户出售手工艺品的小门店。村子里基本上已经不再有原来村民居住和活动了,只是作为一个对外的旅游景点。据景点管理人员介绍,每年的冬天的三个月(十一、十二和次年的一月),全村人要回到村里来,参加印第安人特有的民族活动。因为活动内容不为外,所以这三个月,景点将不对外。
在整个参观过程中,我们遇见的印第安人屈指可数。不要说我想象中头戴鹰羽冠的印第安人,就连那些手工艺品店主以及景点管理人员,跟普通的美国人毫无区别。
来这里参观的,除我们这些不多的散客,多数是由导游带领的的旅游团队。有关这个古村落的印第安人的历史和现状,导游可能有较详细的介绍,但村子里应该有面向散客的介绍文字、图片等,但一概没有。有些实物是靠我们猜想分析出来的。比如这个印第安人的土灶。
球形灶的主要功能是烤制玉米饼。玉米是印第安人的主食。他们用石头把玉米碾成玉米粉,用水和成饼状,放在灶膛里烤熟。据专家考证,玉米是由印第安人将野生玉米培育成种植玉米的,然后到欧洲和全球,成为人类三大粮食作物之一(另两大粮食作物为水稻和小麦)。如果有印第安人将烤玉米饼的全过程,表演给我们游客看,甚至将烤熟的玉米饼出售给游客,让游客既亲眼目睹了印第安人的生活,又能亲口品尝美味,这将是多么美妙的旅游项目。这其中还暗含着商机,可惜印第安人并不懂得这简单的经营之道。
我们在观赏一家手工艺品时,女主人见我们来自中国,便兴奋地对我们说:“我们的祖先就是来自中国呀!”关于美洲原住民来自中国的说法,许多考古学家、人类史学家都有研究。
我们没见到头戴鹰羽冠的印第安人,但我见到了雕塑艺术家眼中的印第安人。下面就是印第安人形象的雕塑作品(作品陈列在圣塔菲一家艺术品展卖店)。它是不是跟中国人有几分相像?